苏黎世国际拍卖有限公司驻华征集拍卖公告
张大千 1899~1983
巨然晴峰图
镜心 设色纸本
丁亥(1947年)作
116×49.5 cm. 约5.2平尺
RMB: 3,800,000-4,800,000
题识:巨然晴峰图。丁亥闰二月朔,临似恂侯仁兄法家正之。大千弟张爰。
钤印:张爰之印、大千
展览:“辟混沌手:张大千诞辰一百二十周年纪念展” ,保利艺术博物馆,2019年5月20日-26日。
出版:
1《先生归来·吴隐和他的时代》,第222页,西泠印社出版社,2023年版。
2.《二十世纪美术作品档案·大师合卷一》,第263页,河北教育出版社,2024年版。
展览现场
元代佚名《万山积雪图》(无锡博物院藏)
张大千《巨然晴峰图》,168.5×85cm,中国嘉德2016 秋季拍卖会,第 724 号拍品,成交价:1.03 亿元。
元代佚名《万山积雪图》(藏无锡博物馆),属李郭派余脉,描绘雪景苍山,笔墨刻板但气势恢宏。三、四十年代,因清宫旧藏散佚,大千得以大量接触宋元名迹。此画或为其中之以巨然的长披麻皴(中锋圆笔)替代李郭派的侧锋劈斫,增强山体质感的柔韧性与墨色层次;融入元人王蒙的繁密苔点与苍莽意境,使画面从“雪景寂寥”转向“晴峰浑厚”。
张大千与吴湖帆等画友于上海
张大千 1946 年上海画展公告
此时的张大千已从敦煌归来,致力于整理敦煌未完成的作品。同时因战乱流散在市场上的宋元名迹,大千亦竭力搜罗,这让他的临古愈加精进。在这个时期,他逐渐从董巨化出,兼得王蒙茂密蒙茸,直登宋元堂奥,堪称临古创作的巅峰时期。此作堪称张大千“仿古”艺术的终极形态——以古画为食材,以己意为厨艺,烹出一道既似曾相识又焕然一新的盛宴。它不仅是1940年代中国画“复古创新”潮流的缩影,也为我们理解张大千从传统主义者到现代主义者的蜕变提供了关键钥匙。张大千的仿古绝非简单摹写,而是通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策略,以古画章法为躯壳,注入个人笔墨灵魂。此幅《仿巨然晴峰图》正是这一创作哲学的典范:“仿巨然”是借五代巨然的披麻皴法确立正统性。实质是脱胎于元人《万山积雪图》,以李成、郭熙的“山重水复”构图为基础,融合巨然、王蒙笔意,完成对古画的“创造性篡改”。
《巨然晴峰图》局部
1947年5月9日至13日张大千于上海成都路中国画苑举办“张大千近作展”,轰动一时。展览上的拟古作品包含《巨然松溪归棹》、《仿石溪山水》、《临黄鹤林泉清集》、《临黄鹤夏山隐居》、《仿巨然溪山云屋》、《临北苑江隄晚景》等等,让世人见识了大千血战古人的全面成就。观全幅,主峰巍峨,山脉如龙蛇盘绕,溪涧纵深穿插,将“冬景肃杀”转化为“夏山葱郁”,以巨然的长披麻皴,替代李郭派的侧锋劈斫,增强山体质感的柔韧性与墨色层次,融入元人王蒙的繁密苔点与苍莽意境,清润流畅,墨色均匀,燥润相生。空间节奏上从“雪景寂寥”转向“晴峰浑厚”。
《巨然晴峰图》局部
水竹幽居图
Lot 3135
张大千 1899~1983
水竹幽居图
镜心 设色纸本
41.5×86.5 cm. 约3.2平尺
RMB: 3,800,000-4,800,000
题识:
(一)吴下人多水竹居,馆娃宫接越来溪。太湖三万六千顷,一舸西施许独携。摩耶精舍写水竹幽居图,并拈小诗。八十二叟爰。
(二)六十九年庚申(1980年)重阳后一日,付与十儿心智收之。
钤印:张爰、大千居士、摩耶居士
著录:
1.《张大千年谱》,第477页,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87年版。
2.《张大千诗文集编年》,第205页,荣宝斋,1990年版。
出版:
1.《张大千的生平和艺术》,彩页第21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88年版。
2.《天水无垠:张大千的生平与艺术》,彩页,中国文史出版社,1999年版。
来源:中国嘉德2013秋季拍卖会,第633号拍品。
上款:“十儿心智”即张大千次子张心智(1927-2006) ,小名“亚福”。四川内江人,擅画。心智虽为大千次子,但张家取大排行法计算,故一代人皆一起排列,因而大千称心智为“十儿”。大千、心智父子感情深厚,1941 年心智随父赴甘肃敦煌临摹敦煌莫高窟壁画,心智侍奉乃父左右,前后历时两年。1949年,张大千远赴南美,张心智则留寓内地,父子两人从此天各一方,此生再无见面。1980年张心智因公赴港,在港给老父拨去了电话,大千听到儿子的声音再也抑制不住思念,顿时老泪纵横,失声痛哭起来。通完电话,大千于是在重阳后一日,将心爱的《水竹幽居图》题上“付与十儿心智收之”托弟妹带去香港转交张心智。
出版物封面
1976年,张大千结束了二十余年的海外飘零生涯,回台购地筹建“摩耶精舍”,并自此定居台湾,直至仙逝。张大千这一时期的艺术风格,一方面受身体因素的限制,故多以粗笔写意为主,工笔之作几乎绝迹不画。早年的俊秀,中年的精工,都在这一时期转向,愈加趋于朴茂、苍润和沉郁。另一方面也因为其周围艺术欣赏群体的转变,他将那种近乎西方抽象画的浓墨重彩的泼彩泼墨山水技法,进行了细微的调整,而以泼、写兼用法写画山水。本幅《水竹幽居图》即为该时期,非常具有代表性的张大千山水佳作。
1941年张心智随父张大千赴敦煌。为张大千临摹莫高窟壁画
本幅画面上有大千所录两段题跋,分为“吴下人多水竹居,馆娃宫接越来溪。太湖三万六千顷,一舸西施许独携。摩耶精舍写水竹幽居图。并拈小诗。八十二叟爰”,“六十九年庚申重阳后一日付与十儿心智收之。”第二段题识中所言及的“十儿心智”,即是张大千的次子张心智。心智虽为张大千次子,但张家取“大排行”法计算,故兄弟的第二代皆一起排列,故称心智曰“十儿”。
张大千在敦煌,中间少年即为张心智
张心智,四川内江人,擅长绘画。1941年随父张大千赴甘肃敦煌临摹敦煌莫高窟壁画,侍奉乃父左右,前后历时两年。1949年张大千离开中国,直至生命结束,再未踏上故土。张心智则投于身新中国美术事业的建设中,并历任甘肃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美术干部,宁夏回族自治区博物馆馆长,宁夏政协常委副秘书长等职。1980年张心智因公赴香港,在香港,心智给张大千打去电话。张大千刚听到儿子的声音,顿时老泪纵横,颤声叫了一声“亚福”(张心智小名)便泣不成声。父子两人离别三十年,隔海相望而不得相见,张大千对于儿子的思念之情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失声痛哭起来。通完电话之后,大千于是在重阳后一日,将心爱的《水竹幽居图》题上“付与十儿心智收之”托弟妹带去香港转交张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