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明
国丰国际拍卖有限公司藏品如何出手拍卖公告
风琪兄:
昨日收到转来的信,当夜我即去绀弩处,把信给他和周颖看了,这种悲、欢的心情你们会理解的!
若干时日前关于你们的消息,就风闻了一些,因为不确切,所以只能亦信亦疑。
绀弩两年前由山西狱中被释回京后,精神虽尚佳,而身体颇虚弱,每天只能仰卧床头,不动不行。
于他被释前月余,海燕夫妇竟先后自杀,这当然对他们是一个很大的打击!自杀问题很复杂,这里也不必述说它了,总之这孩子是个弱者,愚者......不能够跳出自己狭隘的生活问题的圈子而已。
我的情况:
第一,身体顽健如往昔,只是胖了些,肚子大了些,头发白了些......,牙齿掉几颗,其它仍似少壮年时。照常练拳舞剑。
第二,人革命中经过两年关押,六年学习和劳改,除开写下了六、七百首旧体诗以外,并没给我留下什么明显痕迹。是一九七四年“解放”的。
第二,现有六个孩子(原米七个,几年前死了一个女孩——十七岁)除开一个在山西,余五个全在北京,有四个和我一道生活。有两个孙子,三个外孙、女。
第四,两个月前,他们把我“收留”到北京市文联作家协会,算做专业作家。
第五,最近市委正在为我作“结论”,已经把初步草案交来,主要是把东北局“决定”和一九五八年《文艺报》上的“再批判”“平反”了。把我算为“有民族气节的爱国作家”,还有一些含含糊糊问题,我准备写些“意见”给他们。
第六,在八月份我及德芬还有两个孩子一道去东北故乡绕一圈。定期一个月。
第七,大约有十四、五家刊物(主要是在东北)要我给他们写些稿,我尽可能满足他们,所谓“全而开花”是也。
以上是我的大体情况。
那次“筹备会”我接得特殊“请柬”,我不管是“单刀会”还是“鸿门宴”决定去了。会是开在“新侨饭店”三楼。我不想和什么人打招呼,所以就戴了一付“黑眼镜”走了进去,但终于还是被几个人认出来⋯⋯。
会快要结束了,荒煤走过水,和我“热烈”、“亲切”握了手,声称散会请我等一等,周扬同志要见见我,我同意了。宣布散会后,周扬走过来,我当然应该走过去,在“中途”彼此握了手,他称赞我“老当益壮”,我说:“彼此!彼此!我们见面不容易啊!”这“外交场合”戏剧式的场面就如此结来了。这次周扬在讲话中间,大概有了某种感触,竟感伤地哭了!因为他也被关了九年监牢!……
信就写到这里罢。因为要说的话太多了,一时写不完。
三郎
七九,七,十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