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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T 666
朱伦瀚(1680-1760)画、
康熙帝(1654-1722)题
潇湘烟霭图轴
设色绢本 镜心
147.5×63cm 约8.4平尺
估价:RMB 8,000,000-12,000,000
题识:臣朱伦瀚指头恭画。
钤印:臣朱伦瀚(朱白)、指头恭画(朱)
题跋:梅花一调入江干,分出潇湘五月寒。地北天南无谪叟,长安远近在毫端。《得江城五月落梅花》。钤印:康熙御笔之宝(朱)
鉴藏印:康熙御笔之宝(朱)(参见《清代帝后玺印谱·康熙卷》第3页)、石渠宝笈(朱)(参见《清代帝后玺印谱·乾隆卷一》第28页)、重华宫鉴藏宝(朱)(参见《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弘历第138印)、乐善堂图书记(朱)(参见《清代帝后玺印谱·乾隆卷三》第262页)、乾隆御览之宝(朱)(参见《清代帝后玺印谱·乾隆卷一》第7页)、嘉庆御览之宝(朱)(参见《清代帝后玺印谱·嘉庆卷一》第75页)
朱伦瀚(1680-1760),字涵斋,又字亦轩,清朝官员、书画家。祖籍山东历城,汉军正红旗人。康熙五十一年(1712)武进士,官浙江布政司粮道、正黄旗汉军副都统等。娴技勇,能左右射。书法兼该众体,蝇头,擘窠,各极其妙。画法得之天授,(一说与李世倬都为高其佩外甥)国朝画征录云:“善指头画,得其舅氏高且园(其佩)法。”
著录:
1.《石渠宝笈》卷之八,贮重华宫,清内府本。
2.《故宫博物院藏清宫陈设档案》,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九月,内廷西路重华宫区漱芳斋;光绪二年(1876年)二月,内廷西路重华宫区重华宫葆中殿,2013年。
3.《秘殿珠林石渠宝笈合编》第二册816页,上海书店,1988年。
说明:
1.康熙帝题本幅。
2.日本看斋栗原文库藏、寺内正毅题盒。寺内正毅(1852-1919)日本陆军军人、政治家。阶级位阶勋等功级爵位为元帅陆军大将従一位大勲位功一级伯爵。书之雅号是桜圃、鲁庵。
《石渠宝笈》卷之八,贮重华宫
朱伦瀚(1680-1760),字涵斋,又字亦轩,清朝官员、书画家。祖籍山东历城,他自己常署东海人,祖上世袭指挥使,屯戍边辽阳左卫,虽然因为姓氏的缘故,所以又记述他“明宗室,入国朝隶旗籍”,是汉军正红旗。康熙五十一年(1712)武进士,官至正黄旗汉军副都统。
《闲青堂诗集》“附录”,程晋芳撰《诰授光禄大夫正黄旗汉军副都统涵斋朱公行状》,清刻本。
“时高尚书以指画擅一时,自公为之,遂骎骎乎驾其上”
朱伦瀚出身戍边,武功取仕,官至都统,在康雍乾三朝都服务过内廷,在画史上属于非常典型的词臣画家,也是乾隆朝时期画院制度沿革的一个代表性人物。另一个不得不提的就是他和指头画派的代表人物高其佩的关系,他们俩人并非舅甥关系,这一点在诸多专业研究,譬如《朱伦瀚与高其佩关系考》《指头画家朱伦瀚与高其佩关系补考》等,都已明晰不再赘述。唯一需要重申的就是,“时高尚书以指画擅一时,自公为之,遂骎骎乎驾其上”。出自程晋芳为他写的行状,且不说必然后来居上,至少也是并驾齐驱,与高其佩一道,以指画名擅当时。
高其佩 《庐山瀑布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朱伦瀚 《指御制诗意册图》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据现有的文献考证,高其佩的指墨生涯似乎始于一个奇幻的梦境:“恪勤公(高其佩谥恪勤)八龄学画,遇稿辄樵,积十馀年,盈二簏。弱冠即恨不能自成一家,倦而假寐,梦一老人引至土室,四壁皆画,理法无不具备。而室中空空,不能模仿,惟水一盂。爰以指蘸而习之,觉而大喜,奈得于心而不能应之于笔,辄复闷闷。偶忆土屋中用水之法,因以指蘸墨,仿其大略,尽得其神,信手拈来,头头是道。职此遂废笔焉。曾镌一印章云:画从梦授,梦自心成。”—裔孙高秉着《指头画说》。而朱伦瀚开启“指头生活”的缘由,并非高其佩梦中的老人也去到了他的梦里,据清代张庚《八旗画录》记载,说他:“一日攀煤车取炭,压伤右手,中指治痊,则此指甲独厚而锐,有微凹,能容墨,遂专以指代笔”,生理上的巧合替代了画从梦授的说辞。
本拍品局部
杨伯达先生著《清乾隆朝画院沿革》中,“翰林画家与画院的关系”一章,点明了如朱伦瀚这样的翰林画家,在内廷艺术创作当中与职业的“画画人”区别。杨先生在文中甚至还记叙了很多有意思的情况:“以御史朱伦瀚为例,乾隆六年《清档·画院处》记:四月十五日,内大臣海望将御史朱伦瀚画得画二张交奏事太监王常贵等转奏。奉旨:‘不必令伊逐日来画,每逢节下画画几张,随造办处活计呈进。钦此’。一位御史大夫如果天天到画院处上班作画,弘历唯恐有失体统,便传话要朱伦注意检点,适可而止,逢年过节画几张呈进便可。由此可知弘历对朱伦瀚等翰林画家贡画的要求与对画画人的要求有所不同。此后,弘历有时还主动向他要画,也多次作画呈进。”即便乾隆帝对朱伦瀚热衷艺术创作发热过头有些许微词,但是打心里还是非常认可朱伦瀚的笔墨造诣,所以从时间上来看,朱伦瀚作为一位御史的翰林画家,他自康熙朝就以画技名擅内廷是无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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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画的核心也无外乎笔墨,只不过是将毛笔换成了手掌,在艺术创作中采用指尖、指甲、手指甚至是掌背来代替传统的画笔,以此展现独特的艺术构思和创作风格。正如此件《潇湘烟霭图轴》,其实如果不是因为朱伦瀚“指头恭画”的落款,根本就看不出这是用毛笔之外的材料绘制而成的,更别说是手掌了。我们现在能看到的很多如高其佩的指墨画都多气息浓烈,用色用墨颇为大胆,和毛笔不同的属性还是非常容易能够鉴别出来。潇湘五月落梅花自然是夸张的说法,朱伦瀚的指下墨色与青绿泾渭分明,远帆争流,江雾氤氲,树石楼阁山形都如同用毛笔挥洒一般没有区别,这样的效果应该是光洗手都要耗费很多功夫。或许是服务于内廷的原因,所以朱伦瀚在这一点上,与高氏截然不同,也正是张庚评价他:“一丘一壑,虽奇自正,设色冲淡”。
本幅最为特殊的就是在于上有康熙帝的御笔题诗,康熙帝的手泽在乾隆皇帝的心目中是非常重要且具有象征意义的,特意下旨开编《石渠宝笈》很大一个作用就是来加以记录三帝的手泽。即便是有着比肩高其佩的评价,更为重要的是朱伦瀚的画艺早已得到了来自帝王们的认可,“圣祖(指康熙皇帝)尝书其所画扇,赐高丽国王,王复请于朝,且厚币乞画,一时传为美谈。细笔山水之工,亦颇造微入妙”,而本件《潇湘烟霭图轴》又是一件君臣合作的宫廷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