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丰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成交结果怎么样点评
LOT 474
AN EXTREMELY RARE EMBROIDERED
WHITE SILK ‘FLYING TIGER’ BANNER
Qing Dynasty, Qianlong period
清乾隆 刺繡飛虎旗
135cm×135cm
HK$ 800,000-1,200,000
US$ 103,000-154,400
來源:
1.Jon Riis 舊藏;
2.Peter Rosen 旧藏。
虎之形象不僅在山林稱王,更走入古人的信仰和精神世界—作為「百獸之王」,其威嚴、生動的形象被鐫刻在岩壁之上,同樣也在錦帛中留下絢麗的吉光片羽。
這件尺寸巨大的飛虎旗,白地鑲紅邊,一隻勇猛的飛虎躍然而起,穿行於雲間禦風而行,蘊藏著無可匹敵的力量。畫面整體呈現一種萬物共生的平衡之美,燃燒的熾焰與柔和漂浮的祥雲,矯健無畏的猛虎和靈動自由的雙翼,在飄揚的旗幟上融合。
祂像是人們精神的圖騰,寄託著對守護與無畏的期待,跨越了動盪與無涯的時光長河,依然熠熠生輝。
本件飛虎旗以雙面繡工藝完成,邊飾用紅緞為地,主體為白色紗地——周邊熾熱的火焰如生命的脈搏,似有聲聲不息的戰鼓,也勾勒出旗幟的莊嚴輪廓;而畫面中靈動的五彩流雲在畫面蜿蜒,柔和的線條舒緩了緊張的氛圍,為整幅畫面披上了柔情的守護。
在這明暗動靜的交錯中,亦神亦獸的飛虎,以極大的視覺震撼在天地之間奔騰而舞,身軀緊繃,四肢蓄勢待發。銳利的目光睥睨天下,觀者置身面前,無不感受到强烈的生命力——飛虎挺身直立,目光如炬,虎口張開似對遠方吟嘯,前爪高舉;張開雙翼,以一種超越固有認知的形象被重新構建,如此想像的瑞獸充滿力量感,又賦有一絲神秘與灑脫。四只虎爪周邊同樣生有火焰,體態威猛。
繡工技法純熟,繡線用色豐富,運用套針、纏針、平針等針法繡制而成——祥瑞的身體線條緊致而有力,走針緊密而富有節奏,絕非單純的排布,而是通過疏密、走勢之間的微妙關係,展現了虎身肌肉的起伏以及皮毛的豐盈、律動;嘴邊的發須通過細如髮絲的針法輕輕帶出,展現出飛虎淩空怒吼道凜冽風姿。密集之處層疊而不雜亂,稀疏處則恰到好處地留出空隙。虎紋的黑與金代表著原始的獸性;翅膀上躍動的藍、紅與白,色彩漸變層層遞進,則宛如破曉而出的曙光,似天地間積聚的力量。生動的圖樣、鮮明的色彩、與極致的技法—共同營造出光影的變化與視覺縱深感,飛虎的張力與動感也在五彩絲線的間隙中隱隱湧現。
古人對於老虎的崇拜,蘊含著人們對於庇佑和英勇的嚮往。飛虎紋在所有的虎形作品中尤為矚目,這樣超越現實的想像不僅為瑞虎注入一絲神性與浪漫,所謂「如虎添翼」,更是無可匹敵的力量和上天入地的勇猛。自宋代起,飛虎便與軍事武備聯系在一起,戰場上翱翔的飛虎一方面鼓舞著戰士的士氣;另一方面也是對地方的威懾。明朝時期,戚繼光「紀效新書」中記載,飛虎是古代軍隊使用的重要軍旗。明「出警入蹕圖」(現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藏)卷中,明神宗謁陵出行,其鹵簿中也可見有飛虎旗。
至於清代,乾隆時期(1766年)成書的「皇朝禮器圖示」,皇帝行營外城旗、皇帝行圍後護旗等,均用飛虎旗,而且都是正幅銷金飛虎環以火焰等。這類作為鹵簿儀仗的飛虎旗,發揮的主要是以壯軍威,作為引領部隊所用。
参阅:
(左)故宮博物院 2022 年日曆;
(中)故宮博物院 清乾隆紅色紗繡雲紋飛虎旗;
(右)美國大都會博物館(紐約) 飛虎旗。
参阅:
(左)清乾隆「皇朝禮器圖示」;
(中)清乾隆「皇朝禮器圖示」;
(右)飛虎旗参阅「神兵旗式」。
LOT 473
AN IMPERIALAPRICOT-GROUND
EMBROIDERED‘DRAGON’ ROBE
Qing Dynasty, Yongzheng period
清雍正杏黃地皇子龍袍
长:125cm 宽:90cm
HK$ 250,000-350,000
US$ 32,200-45,000
清代冠服在服裝的顏色、紋樣、形式和稱謂上,都能表明穿著者身份地位的不同,即便是皇家也有著嚴格的等級區別。乾隆定制之後的制度,杏黃色乃皇太子所用。但自雍正起,皇帝並不預立皇太子,由此本件應為清代皇子穿用的吉服,主要用於元旦、萬壽、冬至三大慶典活動,以及各種時令節日等場合。而在清宮穿戴等級中,明黃色最為尊貴,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可以使用,杏黃次之,其後金黃,囙此這件杏黃地皇子龍袍的主人一定是極為尊貴的身份。
如今私人收藏之中,雍正時期的龍袍已屬難得,而雍正時期的童子龍袍則更為特殊。
参阅:中國國家博物館藏 清奕譞朝服像。
此袍圓領,大襟右衽,馬蹄袖,裾四開,綴銅鎏金光素扣四枚,內襯月白色素紡絲綢裏。石青素緞接袖,石青色緞繡五彩雲龍紋領、袖邊,石青片金緣。
此袍通體繡五爪金龍九條,間飾五彩雲、海水江崖等。龍袍央一條正龍盤踞,下麵兩遍各布一條形龍,兩肩各一條過肩龍,前後觀之皆為五條龍;加之裏襟處一條行龍共有九龍。暗合了「九五至尊」之意。
中央正龍面端鼻尖呈如意狀,鷹爪銳利,龍鬚細長而捲曲,龍發向後綜聚飛起,龍爪如輪,強勁有力,龍腹有長條形彩斑龍鱗鮮明飽和,龍身流暢修長,富有張力,具有雍正時期特徵,翻江倒海、騰雲駕霧,活靈活現。似隨時躍出畫面騰空而去,所繡龍紋均用金絲高繡而成,光彩奪目,造型生動、形象傳神。下幅裝潢海水江崖與八寶立水紋,海水汹湧,細浪翻騰,以寓「福山壽海」、「山河永固」。
此袍在杏黃地上,刺繡五彩雲、金龍及海水江崖等紋樣,衣身、領、袖上的龍紋均以金線繡制,工藝精湛華美,工藝細膩,製作精良。全袍刺繡技法以套針和平針為主,繡線劈絲勻細,繡工規整。
参阅:「皇朝禮器圖式」皇太子龍袍。
LOT 471
A GROUP OF CHINESE IMPERIAL BANNERS
Late Ming Dynasty, 16th Century
晚明16世紀 御用龍旗及配件
长:106cm 宽:54.5cm
HK$ 150,000-180,000
US$ 19,300-23,200
配件图
参阅:「出警入蹕圖」。
LOT 472
A BROCADE DRAGON PANEL
Qing Dynasty, Yongzheng period
清雍正 織錦雲龍紋片
直径:60cm
HK$ 50,000-80,000
US$ 6,400-10,300
参阅:圖 1《蘇州織造局志》書影,燈景袍。
LOT 475
A BLUE GROUND KESI
DRAGON ROBE
Qing Dynasty, Jiaqing period
清嘉慶 緙絲藍地龍紋袍
长:194cm 宽:129cm
HK$ 150,000-180,000
US$ 19,300-23,200
來源:Benton Collection。
展覽:美国纽约大都会博物馆。
紀錄:佳士得纽约,1999年3月22日。
LOT 476
AN EMBROIDERED BROWNGROUND SILK ‘DRAGON’ROBE
Late Qing Dynasty
清晚期絳色地龍紋吉服袍
长:220cm 高:143cm
HK$ 120,000-180,000
US$ 15,400-23,200
來源:Carl Otto Kurth Leube1920-1950得於中國。
LOT 462
A CARVED CINNABAR LACQUER QUATRELOBED DISH
Ming Dynasty (1368-1644)
明 剔紅仙人對弈圖倭角方盤
长:18.6cm
HK$ 250,000-300,000
US$ 32,200-38,600
出版:川崎男爵家藏品入札目錄,子爵松平直德 第二二五八號。
出版:川崎男爵家藏品入札目錄。
LOT 463
A CARVED CINNABAR ‘FLOWER’ LACQUER BOWL STAND
Yuan/Early Ming Dynasty
元-明初 剔紅四時花卉紋盞托
直径:7.8cm 高:8cm
HK$ 800,000-1,200,000
US$ 103,000-154,400
來源:覺士軒,伦敦。
朱漆盞托,以木為胎,器外壁皆鋪以黃素漆地,並以朱漆剔刻紋樣作飾。
盞托,是放置茶盞的托盤。盞托的出現,解決了古人喝茶時容易因手捧沒柄的茶盞而燙指的問題。漆盞托始見于宋朝,多爲光素或剔犀例子。迄至明代,風格更見華貴堂皇。明初皇室對漆器需求殷切,立皇家漆器作坊,由內府禦用監管領。明初官造漆器漆層厚潤,刀法圓滑有勁,構圖精細嚴謹,盡顯皇家富麗奢華氣派。此件盞托即是元末明初時期的一件漆盞托的精品。
盞托由圓形盞、外盤和外撇圈足三部分組成。正中上端有作為承托 的凸起托口,形似杯,圓口鼓腹。中部呈圓形淺 盤,線條流暢而舒展。下置外撇圈足,尤顯古雅。盞托內璧皆髤黑漆,漆質濃郁光華,器外壁皆堆 朱漆剔紅,紅黑對比強烈,高級大氣而又盡顯華 美富麗。盞外壁素地雕朱漆四季花卉紋,外盤和底足雕滿雕牡丹、梔子、菊花及山茶四季花卉紋樣。分別象徵四季之花,牡丹映春光,梔子迎夏日,菊花沐秋涼,山茶綻冬寒。梔子花於宋元漆雕常見,或因當時貴婦人喜以此話簪發,非但賞心悅目,且芳香撲鼻,增添幾分雅致。
四季花卉紋樣,乃元末明初頗為典型的雕漆紋樣,類似紋飾盞托在被各大博物館所收藏,可參見1997年出版的德川美術館名品集《唐物漆器》,收錄的一組五件編號為84-88的盞托。同例可以參見2014年4月8日蘇富比抱一 齋珍藏中國漆器lot43,成交價160萬 HKD。
另外此件盞托傳承有序,來源於英國覺是軒Priestley and Ferraro。
参阅:
(左)《唐物漆器》著录之雕漆盏托;
(右)苏富比抱一斋藏剔红花卉纹盏托。
LOT 464
A CARVED CINNABAR LACQUER THREE-TIERED BOX AND COVER
Ming Dynasty, Yongle/Xuande period
明永樂-宣德 剔紅荔枝紋三層撞盒
直径:13cm 高:18.5cm
HK$ 550,000-650,000
US$ 70,800-83,700
剔紅蓋盒,三撞式,整體為五出菱花形。蓋頂寬平,側圓弧斜下收,盒身分三層,腹壁竪直,盒底內收並出矮圈足。整器外壁厚髹朱漆,內里及地面髹黑漆,漆質光澤瑩潤,尤其外層朱漆頗有朱潤可人之感。蓋盒各面紋樣皆以邊稜作分區,內作疏朗的剔紅裝飾。蓋頂菱花形開光內,剔刻花枝之間荔枝團簇,兩只蜻蜓於畫面左右成對稱之勢。各立面開光之內,也剔地刻荔枝紋樣。此荔枝紋於明初官造剔紅器之上頗為流行,一般不刻錦地而露黃漆地,且每顆荔枝上皆可細密的各色錦地,周遭枝葉飽滿而舒展的造型特點,此件即頗符合此時代風格。
此件三層撞盒器型,自明初至清代皆有製作,但圓形、方形者較多,似此菱花造型者較少見,製作工藝也更加複雜。且存世三層、四層撞盒,多在蓋面以山水人物為飾,此件在蓋面、裡面皆滿刻荔枝,頗為別緻。本品之荔枝紋為明初剔紅的典型風格,不刻錦地且枝葉飽滿繁密,與明中期以後滿工錦地的荔枝紋風格相異。同時期可相參照者,有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剔紅荔枝紋圓盒(故00107787),其為蒸餅式圓蓋盒器型,而荔枝紋樣與本品殊為相似。另有數例元至明初的剔紅圓盤上,也見有此式荔枝紋樣,典例如香港嘉德2013年秋季拍賣會上一件元代剔紅荔枝紋圓盤,編號726。而本品相較前例,在荔枝紋中亦有兩相環繞的成對蜻蜓,更添別趣。
LOT 465
A ‘QIANGJIN’ AND ‘TIANQI’ LACQUER‘DRAGON’ BOX AND COVER
Ming Dynasty, Wanli period
明萬曆 雕填戧金龍紋倭角方盒
长:32.5cm 宽:31.2cm
HK$ 100,000-120,000
US$ 12,900-15,400
参阅:Im Zeichen Des Drachen Von DerSchoneit Chinesicher Lacke 著录之万历款戗金填漆盖盒。
LOT 466
A CINNABAR LACQUER ‘DRAGON’ PEN
Ming Dynasty (1368-1644)
明 剔彩龍紋筆
长:30.5cm
HK$ 60,000-80,000
US$ 7,700-10,300
LOT 467
A CINNABAR LACQUER TREASURE BOX
Qing Dynasty, Qianlong period
清乾隆 剔紅書函式包袱形文具盒
长:30cm 宽:17.2cm 高:21.2cm
HK$ 500,000-600,000
US$ 64,400-77,200
出版:乾坤堂,《獵古研珍》•貳,香港,2009年,第30-33頁。
清代冠服在服裝的顏色、紋樣、形式和稱謂上,都能表明穿著者身份地位的不同,即便是皇家也有著嚴格的等級區別。乾隆定制之後的制度,杏黃色乃皇太子所用。但自雍正起,皇帝並不預立皇太子,由此本件應為清代皇子穿用的吉服,主要用於元旦、萬壽、冬至三大慶典活動,以及各種時令節日等場合。而在清宮穿戴等級中,明黃色最為尊貴,只有皇帝皇后皇太后可以使用,杏黃次之,其後金黃,囙此這件杏黃地皇子龍袍的主人一定是極為尊貴的身份。
如今私人收藏之中,雍正時期的龍袍已屬難得,而雍正時期的童子龍袍則更為特殊。
参阅:
(左)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剔红书函式文具盒;
(右)国立故宫博物院藏 剔红书函式文具盒。
LOT 468
A PAIR OF CARVED RED AND OCHRE
LACQUER LOBED BOXES AND COVERS
Qing Dynasty, Qianlong period
清乾隆 剔彩獻壽圖菊瓣捧盒一對
直径:25.2cm 高:16.6cm
HK$ 500,000-600,000
US$ 64,400-77,200
來源:
1.斯普菲博物館 Springfield Museum 珍藏;
2.史喬沃 Geoge Walter Vincent Smith 先生(1832-1923),斯普林菲爾德,麻薩諸塞州,入藏於1910年以前。
剔彩捧盒一對,木胎髹漆,尺寸適中。二者形制相同而紋飾略異,兩相呼應,別具意趣。捧盒器型為十八出菊瓣造型,蓋頂略微隆起,豐肩,腹壁圓弧而略微膨出,上下對稱,子母口相合,至底部承矮圈足。整器外壁滿工剔彩裝飾,剔刻諸紋樣頗為深峻,露出黃色漆地,形成紅黃相映的裝飾效果。捧盒蓋面頂端,以蓮瓣及回紋作菊瓣形開光,內黃漆地上刻天地錦,又在朱漆層上刻祝壽圖景,二者畫面內皆設勾欄庭院,松木遠山,期間有老者攜童子,手捧壽桃、瓶花、戟磬、靈芝、葫蘆等吉祥壽禮,似欲前往祝壽。得益於捧盒所髹朱漆之肥厚,此畫面景物層疊有序,尤其近景人物似鏤空圓雕,有透出畫面之立體感,頗可見乾隆宮廷雕漆工藝之精妙。蓋盒側壁上下,皆以菊瓣分界,設三十六開光,每處開光內剔出黃漆地並刻菱格錦,其上浮雕折枝菊花,每區內紋樣香筒,層疊錯落頗具裝飾效果。器底圈足上剔刻回紋為飾。
此對剔彩捧盒之菊瓣器型、裝飾紋樣中的獻壽圖、菊花紋,皆蘊含豐富的賀壽吉寓,故其應當是乾隆造辦處為皇室壽辰,或宮中千叟宴所制之壽禮。整器剔紅刀法深峻快利,層次、輪廓分明,紋飾佈局亦緊密有序,顯乾隆時期剔紅的典型風格。存世器物中,相似工藝、裝飾題材的剔紅捧盒時有所見,但如本品這般作菊瓣樣式的不為多見。台北故宮博物院藏一件剔紅嬰戲圖八瓣捧盒(見《和光剔彩·故宮藏漆》,國立故宮博物院,2008年,150頁,編號156),紋樣佈局與本品相類,但為八出葵瓣樣式。
本品為史喬沃先生舊藏,1896年他與妻子一同創立了斯普菲博物館的前身—史喬沃藝術博物館。此二人在當地興建了一座義大利宮殿式建築,將其收藏的藝術珍品陳列於其中,並全部捐獻給斯普林菲爾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