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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周青铜器是中国收藏文化体系的金字塔尖,是收藏文化之正统。古人所谓收藏,“曰彝器、曰碑帖、曰古籍、曰书画,此四者之外,皆不入流。”商周青铜的文化价值及在收藏体系中的地位是任何其他收藏品类无法比拟的。
晚清重臣端方藏青铜礼器
在青铜“彝器“收藏中,又以礼器为尊,而方彝则是礼器中的代表之作。彝本是青铜礼器的通称,宋人始称这类器物为方彝。方彝始于商代晚期,西周的方彝出土数量不多。商代晚期对方形器极为推崇,如方鼎、方觚、方罍、方盉等,一般只有王室或高级贵族才能拥有,这种影响一直延续到西周早期。
此次华艺春拍在青铜板块汇集两件典礼重器,分别为西周、战汉之礼器代表,千百年的历史风云都凝结在了这两件沉默的器物上。在摄人心魄的器物面前,任何文字描述都是苍白的。赘文无益,赏图为要,以下为本场器物美图,大家先睹为快。
西周 青铜伯丰作旅彝一对
Lot470
西周 青铜伯丰作旅彝一对
L:14.5cmL:13.3cm
RMB:1,000,000—1,500,000
备注:
1. Pauline (1910-2000) 及 Myron S. Falk, Jr. (1906-1992) 伉俪收藏,1937年于北京购自德国古董商Plaut
2.纽约佳士得2001年10月16日,编号170
展览:
1. 《Art: Genuine or Counterfeit》,福格艺术博物馆,剑桥,1940年,编号30b
2.《Arts of the Chou Dynasty》,斯坦福大学博物馆,帕罗奥图,1958年,编号22
出版:
1.陈梦家,《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北京,1962年,编号A634、R322
及R323
2.周法高,《三代吉金文存补》,台北,1980年,编号323
3.严一萍,《金文总集》,台北,1983年,编号4956及4957
4.林巳奈夫,《殷周时代青铜器の研究:殷周青铜器综覧》,东京,1984年,图版45
5.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编,《殷周金文集成》,北京,2007年,编号03270
6.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卷24,上海,2012年,编号13520(其一)
陈梦家,《美帝国主义劫掠的我国殷周铜器集录》,北京,1962年,编号A634、R322
吴镇烽,《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卷24,上海,2012年,编号13520(其一)
其余出版
青铜方彝是盛酒器的一种,而且作为礼器使用主要分布于商代晚期至西周中期。在西周中期,方彝的造型和装饰风格达到了鼎盛时期,器型多样,花纹繁缛富丽。此对青铜方彝,其器身上下各有一条带状回龙纹,下承有四足,就目前所见之方彝中此对器形样式极为罕见,器身内部刻有铭文“伯丰作旅彝”,时代为西周中期。其独特之处在于器身上下各有一条带状回龙纹,纹样采用了双层刻画浇筑方式,两条变体回龙刻画于云雷纹样之上,这种立体铸造纹样在当时的青铜器中较为普遍,显示了工匠们高超的铸造技艺和艺术创造力。
“伯丰作旅彝”铭文
此外,器身内部刻有铭文“伯丰作旅彝”,“伯丰”二字表示人名,即此器为“伯丰”而作,“旅彝”即为器名,显示其功能。在商周青铜器中“旅彝”二字经常出现, 旅彝究竟表示什么用途,这在铜器研究中一直争议不断。黄盛璋先生根据“旅”字的释义和“行彝”的研究对“旅彝”提出许多观点。黄盛璋先生认为,“旅彝”为可移动之器,用途不限一种,地方不限一地,陈设不专一处。因此,我们可以认为此对“伯丰作旅彝”是具有实用功能的,在彝的裆与足部皆有烟炱,从另一方面也对此进行证明。
器身织物痕迹与陈梦家著录中比对
商周时期铜矿采炼不易,古人又敬鬼神,最初的铜器,多只限于祭器,因而祭器为最贵。祭器与国家同重,陈于宗庙,不作它用。随着生产力的提高,技术的改进,铜的出产渐多,因而铜器的用途也随之扩展。铜器生产渐多,逐渐打破祭器独占铜器的局面,铜器不限于祭器。祭器本身用途也开始分化,除少数陈列于宗庙的的重器不做其他用途以外,有不少祭器祭祀后也可以移作他用。春秋战国之际,行器逐渐增多,行器多用于征行,器内铭文多有“征”“行”二字。虽然行器与“旅彝”功能相近,但由于“旅彝”是从祭器分化而出的,行器的功能更为具体。“旅彝”直到春秋早期仍兼有祭器的功能,愈往后则祭祀的功能进一步减少,而移用与它用的作用逐渐增多。“当行器逐渐取代旅彝时,‘旅彝’以移用、外用为经常。所以行器等代替‘旅彝’,着重在行,所以不再用‘旅彝’的名称”。”
器身图
铭文实拍图
铜鎏金错银轩辕驭百兽铺首洗
Lot470
铜鎏金错银轩辕驭百兽铺首洗
D:19.2cm
RMB:350,000-650,000
备注:
1 .Gutman,柏林,1931年3月1日
2.Baron Adolphe Stoclet (1871-1949)收藏,布鲁塞尔
3.Raymonde Féron-Stoclet (1897-1963)夫人收藏,布鲁塞尔,此后家族传承
4.埃斯卡纳齐,伦敦,2003年3月25日
5.何鸿卿爵士旧藏
展览:
1 .《Bronzes Chinois des Dynasties Tcheou, Ts'in and Han》,橘园美术馆,巴黎,
1934年
2.《La Découverte de L'Asie》,塞努奇博物馆,巴黎,1954年
3.《Chinese Works of Art from the Stoclet Collection》,埃斯卡纳齐,纽约,2003年
出版:
1 .Georges Sales,《Bronzes Chinois des DynastiesTcheou,Ts'in and Han》,巴黎,1934
年,Lot398
2.Daisy Lion-Goldschmidt, 《Les Arts de la Chine》巴黎,1937年,20页
3.《La Découverte de LAsie》,巴黎,1954年,Lot422
4.Georges A.Salles及Daisy Lion-Goldschmidt.《Collection Adolphe Stoclet》,布鲁塞尔,
1956年,374-375页
5.《Chinese Works of Art from the StocletCollection》,埃斯卡纳齐,纽約,2003
年,Lot9
6.埃斯卡纳齐,薛好佩整理,《中国艺术品经眼录:埃斯卡纳齐的回忆》,
2015年,图版42
这件青铜错金银轩辕驭百兽纹铺首耳洗,是一件具有春秋战国风格的高等级青铜礼器,其装饰华丽,纹饰繁复,应为行沃盥之礼而作。这件洗的形制和纹饰都体现了春秋战国时期青铜器的特点。春秋战国时期是中国古代青铜器铸作的又一个高峰期,这一时期的青铜器在造型、装饰、铭文、制造技术等方面表现出了生动活泼的新时代气息。这件洗采用了错金银工艺,表面镶嵌着精美的百兽纹,这种纹饰在春秋晚期到战国时期只在上层贵族之间鲜见,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沃盥之礼是先秦时期贵族在举行礼仪活动或者宴前饭后所行的盥洗之事。在这一礼仪中,“沃”是指以匜浇水于手,“盥”则是指洗手、洗脸。《礼记·内则》记载:“进盥,少者奉盘,长者奉水,请沃盥,盥卒授巾”,其中“沃”是指持“匜”从上方倒水于手,而“盥”则是指洗手、洗脸。沃盥之礼不仅用于日常生活中的洗手,还在祭祀典礼、婚丧等重要场合中使用。
这件错金银洗的重要性在于它不仅是一件实用的洗手器具,更是一件具有深厚文化内涵的礼器。通过行沃盥之礼,古人表达了对神圣和纯洁的追求,这种礼仪在春秋战国时期被广泛应用于各种重要的社会活动中。此外,这件洗的错金银工艺和精美纹饰也反映了当时社会的繁荣和对美的追求。
埃斯卡纳齐、何鸿卿爵士递藏
这件青铜错金银轩辕驭百兽纹铺首耳洗不仅在工艺上达到了极高的水平,更在文化内涵上体现了春秋战国时期的礼仪精神和社会风貌。通过这件洗,我们可以窥见古人对礼仪的重视以及对美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