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说明
构成论:浓厚的乡土气息,纯朴的农民意识和天真浪漫的童心,富有余味的诗思,是齐白石艺术的内在生命,而那热烈明快的色彩,墨与色的强烈对比,浑朴稚拙的造型和笔法,工与写的极端合成,平正见奇的构成,作为齐白石独特的艺术语言或视觉形状,相对而言则是其艺术的外在生命。仙在的情感要求与之相适应的形式,而这形式又强化了情感的表现,两者相互需求、相互生发、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了齐白石的艺术生命,即其艺术的总体风格。
当衰年变法的齐白石自谓告别了青藤、八大冷逸的一招,创造了“红花墨叶一派”的时候,意味着他抛弃了古人表达情怀的形式,找到了他自己表现情感的自我形式。这无疑是一场重大的视觉革命,它适应了正在萌动着的现代人的审美节奏,也适应了文人画在其历史性的转变中向大 众靠拢的趋势。色彩表现力的强化,黑作为一种色彩和其他色彩的对照,海派艺术家已经有所突破。齐白石的新发现是在于海派的基础上大胆地引进了民间艺术的审美特色,使色调更加纯化。他保留发以墨为主的中国画特色,并以此树立形象的骨干,而对花朵、果实、鸟虫往往施以明亮的饱和的色彩,仿佛是将文人的写意花鸟画和民间泥玩具的彩绘构成了一个新的艺术综合体。《荷塘翠鸟》中的墨叶、红花、翠羽,《荷花鸳鸯》中的焦墨叶、深红花,黑色、黄色、绿色合成的彩羽,《好样》中的墨叶子、黄葫芦、红瓢虫,这些都是典型的齐白石的色彩构成。它属于形式,也属于内容,因为那是对乡间风物本身色彩的提炼,那是一种热烈的乡思情感的外化。懂得笔墨也善于操纵笔墨的齐白石,他在下笔画虾时,既能巧妙地利用墨色和笔痕表现虾的结构和质感,又以富有金石味的笔法描绘虾须和长臂钳,使纯墨色的结构里也有着丰富的意味,有着高妙的技巧。
当齐白石表示“与雪个同肝胆,不学而似”时,主要是说在笔墨韵味上,他完全可以达到八大山人那样 的笔墨水平,就像在《秋梨和细腰蜂》一画所表现那样,显示出他非凡的才能。懂得形式美的魅力的齐白石说:“作画须有笔力,方能使观者快心。”懂得艺术的灵活性的齐白石又说:“凡苦言中锋使笔者,实无才气之流也”。此中颇见齐白石之自负。齐白石对点、线、面的构成极其重视,因此多有奇妙的章法和生命的律动。当他临摹八大山人的鸭子时,将册页变为四尺条幅,上部三尺皆为纵向题跋,已显露了他在构成上的奇思;《雏鸡》一画,仅在下方五分之一处画三只小鸡,左上方五分之一处落穷款,三个点与一条线遥相呼应,把那大片空白化为有生命的空间;《莲蓬蜻蜓》中,四尺长的一条纵向线与一尺长的一条斜线的交叉,就完成了秋思的意韵,仿佛已简到不到再简,这却是齐白石的奇思妙构。在鱼、虾的画面中运用同向线的排比造成运动的节奏也是齐白石的拿手好戏,《小鱼都来》中向心的节律,《荷律群鱼》中两个圆(荷叶)与一组斜 线(游鱼)的组合,我想,这也都是齐老爷子内心生命律动的迹化。在松鹰、紫藤、牵牛花这类作品中,他又是那么善于运用复杂的线型变化以造成复杂的旋律。题《松》诗句"虬枝倒影蛇行地,曲干横空龙上天";画藤题句“乱到十分休要解”,“老藤年年结如蝇”,表白的都是对特有形象的审美感受。笔者曾将其嫩荷、夏 荷、残荷作比较对照,更清晰地发现,他善于运用笔墨,也擅用线的节奏、组合方式的变化,去表现不同的气氛。这种奇妙的构成,有齐白石的技巧,而这独特的独特的技巧又与其对内在美的独特追求有关。构成《柴耙》的那一根篆书般的大线与那七根短线,是柴耙的形象所提供的,也是以柴耙入画的这个“乡巴佬”本质的体现,是“以农器谱传吾子孙”的愿望刺激下的产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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