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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峥伸出手指，挨个点了一圈，继续道:“副导演，导演，摄影，演员，都有！咱们当初拍《小武》，不就这么干出来的？”“柳青！金锁！”……许是国人都讲究个好事成双，准女婿能养家了，范爸范妈无疑是最高兴的，便合计着把订婚日期尽早确定。地方真的挺大，台上是荧幕，底下摆着几十张椅子，可能因为免费的缘故，已快坐满。利碧云不自觉地赞了一声，忙招过导演看成果。“……”褚青则努力收拢着散乱思维，再一点点地清除掉，最后让头脑空明。

　　范冰冰早已站起身，紧紧地抱住他，强忍着不哭出声。“真喝啊？”褚青比较犹豫。天空透净，白云朵朵。虽然他拍摄的初衷都是为了赚钱，但拍完《小武》，他觉得自己有一些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收获。而拍《还珠格格》，除了片酬，他实在想不出来还能收获点啥东西。“我这辈子就这点爱好，死了都改不了。”褚青叹道。镜头一转，给了一个红色托盘大特写，上面插着一根根比牙签还长的钢针。褚青忽然变得很失落，而且惶恐。他惶恐自己以后万一再也碰不到《小武》这样的电影，那该怎么办？周迅直直地盯着地面，又直直地盯着他，眼神跟死了一样。下午两点，褚青准时坐在那个小教室的最后一排。人台底下观众都看不清你啥模样，你还在那玩内敛，玩深沉，纯属找抽。

　　“要不是我妈给你打电话，你还能知道错？”丫头太了解他那德行，不忿道:“我妈都跟你说啥了？”“你上回不谢过了么。”褚青笑道，又犹豫了下，道:“其实培训班的教学质量，嗯，很一般……”“哎青子，你记个号。”“呵呵，就几个镜头。”十天，就是吕乐给这部电影的时间，而且还包括了作家开会用去的那三天。两味爷，两位爷正穿堂而过，服务生纷纷点头打招呼，熟客们也都挥挥手，跟着凑趣喊。之所以用这个顺序称呼，不仅是因为丫头走在褚青前面，而是这种家庭地位，孰高孰低，旁人一眼就看得出来。她十六岁就能在市级电视台混个主持人的工作，历练几年后，又不想干了，自己上京，也没遇到什么大困难。后来进央视，拍纪录片，还拿了几个奖，在业界算小有名气。可惜被范妈无情镇压，只能脑补了。“啧！”这货好像很有谱的样子，成竹在胸，说，等吧，等到大变动的时候。他无语，好嘛，明摆着给自己留的。进了屋，灯光通亮，一张双人大床摆在里头，范小爷背对着门的方向，一动不动地躺着。

　　王超马上道:“方哥，您说什么事？”那个味儿啊，简直了，还黄黄的，视觉和嗅觉上，都忍无可忍。只得捂着鼻子，偏过头，尽量屏蔽。“就是你等个红灯，尿个尿什么的，短时间停车，就换空挡。”两人不知不觉就陷进导演营造的氛围，虽然每天仍旧不停地NG，重拍，找状态，但彼此的互动与敏感，明显地逐渐合拍。“确定，这样效果会好点。”副导也愣，支吾道:“可能，可能真在做那个……”他攥着两只拳头，啪啪地互捶了几下。他原本合计说几句套话，糊弄过去，但又一想，似乎没必要啊。我都这操性了，你还能把我怎么着？吉尔·雅各布，也就是电影节的主席，张开双臂热情拥抱了对方。终于，这首歌唱完。“呵，我比您差远了，我就是扮演一个盲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感觉。”“嗯，詹Sir等下请我们吃火锅，你去不去？”“怎么样？”歌神关心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