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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他才不上套，只是张开胳膊，做了个拥抱的姿势。不过他也无权过问了，那属于正常的商业行为，只能等资金转过两手，再收到自己的账户里。“喏！”他扬扬下巴。“批准不批准，我这次也得去，就算把我禁十年，我也要去，不然得后悔死了！”两人在一K房里，聊电影艺术的事儿，倍儿认真，效果挺好。他没喷理想啥的，那款爷就当场拍板，说能投个150万。“呵……”一时间全场安静，范小爷也皱了皱眉，回头瞧了他一眼。而且他担心仅仅一个柏林还不够，合计要不要再拿到戛纳，哪怕不能参赛，放映一下也是很有效果的。没有什么监视器，没有什么场记，一切条件都归于那份最原始、冲动的电影热情。

　　他皱了皱眉，侧身去捡，眼睛的角度正好斜对着黄颖。“……”她裹着件风衣钻进车子，还没等开口，褚青便递过一支温度计。“行，我没有BP机，你们就到这里找我。”褚青说了出租房的地址，王宏伟用笔记下。“那我跟你一起去，正好也得到镇上办手续，就不用来回跑了。”汉子想了想道。说完就起身，往片场外围走去。“操！”褚青真不知说什么，只得骂了声粗口。“叫《小武》。”剧组刚来到上海，还没歇脚，他就拉上两位主演跑到苏州河上坐船兜了一圈。要的就是，让两人培养出那份感觉。范小爷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嘴上仍客客气气道:“最近都还好，谢谢何姐关心。”走在最后面的那个人，个子最高，皮肤最黑，似乎对他很好奇，也蹲下身，操着一嘴京片子夹着东北腔的口音，问道:“嘿！哥们儿，新来的吧，以前没见过你呢？”

　　褚青接过来，抻了抻下摆，挂到墙上的一根铁丝上。褚青演的二脖子，戏很少。不如出过村蹚过河见过五队长的六旺，不如箱底儿藏着八斤白面的八婶子，更不如挥洒写就“立下此约，中日两方”的五舅老爷。像茶楼戏院，一般都有卖花篮的，等于观众给角儿们打赏，也有让返场再说一段的意思。比如褚青花了二百，这个钱就是演员和茶楼分成，有的还得给主持人分点。不过这些年传统曲艺都不吃香，市场萎靡，别说打赏，北京多少个老牌场子都亏黄了。范小爷很意外的喜欢坐在最外面，褚青在中间，前排就是赵薇，周杰在后面两排，跟助理一起坐。细雨霏霏，如若珠帘，飞机在湿润的跑道上缓缓靠停。这种天气，适合出门，适合归家，总之都矫情着一股子离愁。这一笑，她完全是随性而发，恰到好处。上了五楼，通过长长的走廊，正看着杨荔娜从屋里闪出来，见了他便笑道:“呀，回来了？”她没有平遥的戏份，在这留守。褚青本来要溜进坐席，被葛文拦住，笑道:“不不，褚，你可是男主角，得站在这。”远梦如水，触不可及。剧组快变成穷逼的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来两份。”

　　“怎么还一头汗啊？”范小爷也凑过来，帮他擦了擦，好奇问:“你都说什么了？”按今年的时间算，是不成了，他计划明年看看，能去柏林去柏林，能去戛纳去戛纳，实在没辙，不还有鹿特丹么？9日，威尼斯影展闭幕。“得了吧，净哭穷！”“那也太赶了。”正想去帮忙，忽听“哎哟”一声。此时，摄影机正架在上方，斜对着褚青的脸，他得费劲地抬头，好让摄影师拍到特写。如果按古惑仔里的战斗力等级划分，嗯，应该算双花红棍那类的。不过人家都五十七岁了，历经坎坷，已然知天命，性子变得沉稳不露。最前排的中间，李玉挨着袁蕾，负责随时讲解，这姑娘算国内的宣传主力，得好好招待。而褚青夹在范小爷和张静初之间，左边清淡，右边浓烈，两种风格相冲相融，感觉颇为奇妙。“你才多大？”她收起眉笔，笑道:“我都老了。”排练室内，詹瑞文、甄咏蓓等人团团围观，褚青则站在屋子的左边。那座金马奖杯，让范小爷带回了家，摆在两人的小柜子里，算上她的女配角，一共有四座了。刚买那柜子时，觉着任务艰巨，如今一瞧，也不算很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