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介绍,李流芳(1575-1629),字茂宰,一字长蘅,号檀园,晚称慎娱居士,居南翔。明万历34年举人。明天启2年进京会试,闻宦官魏忠贤专权,朝政日非,遂愤然赋诗而归,绝意仕途,专事文化研究,诗书画印俱佳。时与董其昌等并称“画中九友”,是一位对后人有影响的文人艺术家。
李流芳、程邃、渐江三家,怀负奇才,离俗高远,于新安一派可谓不同时期之极其重要的画家,为黄宾虹所推许与见重,其笔墨“辣”味十,在此逐一作一下扼要论述。
李流芳(1575-1629),字长蘅,号檀园,歙县人,侨居嘉定,诗文书画并擅,尤精绘事,长于山水,为明末“画中九友”之一。董其昌赞之“其人千古,其艺千古”,吴梅村称其“丹青余事追营丘”,陈继儒推之“吾度长衡墨仙也,决不死”,钱谦益许之“吾却有二快,兼有兄(李流芳)与孟阳(程嘉燧)(作画)耳”,嘉定诗人林大中以诗赠之“诗品能清真,画品亦超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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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芳为人清高,耿直孤介,49岁之时绝意仕进,自建“檀园”,幽泉洗心,烟水为伴,诗书奉母,吟诗作画。当时权势熏天的大奸臣大宦官魏忠贤建生祠,檀园坚决不拜,并言“拜,一时事;不拜,千古事”。就其山水绘画而言,李流芳所处之时代为明朝中晚期,其时,以文、沈为代表的吴门画派依然余威犹盛,以董、陈为代表的华亭派正是如日古玩,而李流芳高自位置,绝无攀附,以其鲜明之艺术个性矫然独立于画坛之上,身体力行,对新安画派的形成与发展起到了无可替代的作用。
黄宾虹曾屡屡论及李流芳的山水艺术,“李长蘅,笔力开张,格法平正”,“李长蘅……山水法董源,出入宋元,逸气飞动,画江南卧游册,纪吴中风景”,“李长蘅、査梅壑雅近倪迂,参以梅道人积墨之法,实由用笔清劲,人未易到”(以上见于《黄宾虹文集书画编》)。“歙休先哲如李长蘅、詹东园山水,皆不仅学元人”,“歙之先哲以詹东园、李檀园为”,“李檀园画笔刚健,得北苑之神似,在董玄宰之上,今欧亚学者公认为正轨”,“鄙意极心折于李檀园,以为吾乡山水画之合正轨者”(以上见于《黄宾虹文集书信编》)。
“明启祯间,士大夫画者不让元季诸贤,吾歙尤多杰起之作。余于李檀园尤为心折,其得天趣胜也”,“董思翁宗北苑,启祯名贤皆力追宋元,尤能以书法入画,因多高手,偶拟李檀园意写之”,“李长蘅笔可屈铁,以北苑为宗而乏狂悍之习,因以仪之”,“其(李流芳)笔力之雄健与墨法之变化,李从董北苑得来,所谓取法其上者”,“浑厚中当有清高之气,吾以是神往于李檀园而不能置”(以上见于《黄宾虹文集题跋编》)。
综合论之,黄宾虹从三个大的层面阐述李流芳的山水艺术:一是师法古人、由元入宋的探本索源,二是师法造化、得天趣的写生与创作,三是以书入画、笔墨功深。尤其是着重地论及李流芳绘画的“笔力开张”、“用笔清劲”、“画笔刚健”、“笔可屈铁”、“笔力雄健”之鲜明的艺术风格,可谓“辣”之甚也。
6月6日晚,北京匡时2015春拍“澄道——近现代绘画夜场”在北京国际饭店会议中心举槌,共推出56件中国近现代绘画精品,其中,黄宾虹《春江归棹》以400万元起拍,920万元落槌,成交价达到1058万元(拍前估价:RMB5,000,000-6,500,000)。